第(2/3)页 彭大海恍惚若梦,他还是跑去秦氏的屋子里去看,人没了!他头脑里一片空白。“小钱呢?”他忽问了一句,又跑去小钱的房间,人也没了。他傻了,他不知道后果,但他知道秦氏不会放过自己。 秦氏是上海当地一个地下帮派老大的女儿,虽然她爹已经死了,她大哥也死了,帮派没落,没以前那样繁盛,但她还有二哥,还有一个姐姐,随便找一个人来也可以弄死彭大海。 彭大海天还没亮就去找大儿子彭益生,在他门前疯狂敲门,彭益生昨晚翻云覆雨到大半夜,此时睡得正浓,对这巨大的敲门声充耳不闻,但她的老婆醒了,却不敢独自去开门,还是把彭益生给叫醒了。 “去他娘的,谁呀?”彭益生喃喃地骂,敲门声仍然没有停止,他不得不下去看。“爹?”彭益生凑近看到他的脸。 “你娘她跑了!” “什么意思?” “小钱把她给放了。” “跑了就跑了,这你半夜也找不着啊,天亮过来来不行,非得大半夜来敲门?” “我也是着急,睡不着,你赶紧给想办法,你娘可不是好惹的,不出门她是只猫,抓抓挠挠没什么问题,出了门就是只母老虎,会咬死人的!”彭大海惊恐地说。 彭益生并不怎么上心,因为关她的人不是自己,况且自己是大儿子,她不至于对自己怎么样。“爹,明天再说吧,明天吧,您也快回去歇着吧。”彭益生忙着推他出去。 “你——” “得了,您赶紧回去吧。”彭益生砰地一声把门关了,彭大海的心也砰砰地跳着,他感到无助、绝望。 度过了艰难的几个小时,彭大海终于挨到天亮,他苍老面孔上的愁容和倦容更加深刻,彭大海就瘫坐在厅中的椅子上,下面三个小妾也低头坐着,许久许久,他们一言不发。 这时,彭益生终于来了,三个小妾退下去,彭益生随便坐了,忙问:“爹,到底怎么了,昨晚也没说得清楚。” “你娘跑了,小钱也跟着跑了。” 彭益生关切道:“爹,看您这样子是一宿没睡好啊?我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毕竟是亲娘,又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不至于把您怎么样。” “说得轻巧,”彭大海抬起眼皮,凝视着他:“她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啊,她什么性格你不知道啊,她就是只虎!摁不死就反咬你一口!” “那您说说怎么办?” 彭大海思忖半晌说:“如今这门是别轻易出了,你再去把王横和刘油叫来,有警察守着,她不至于带那些黑道上的人进我这门。” “好。”彭益生虽觉得没什么必要,但彭大海要这样做也没办法,王横和刘油是西华街的巡警,平时都收着他家巨大的好处,叫他们多在自家门前转转不成问题。 此时,王横和刘油逗留在庄云铖车行这里,他们第一次是奉彭大海的命令而来,没想到轻易就得了五块钱,这次,他们没钱喝酒时想起他,于是又来。 “我们这几天就修修车,根本没赚钱,你们还来?”陶鑫愤然问。 “小屁孩儿,滚,我跟你们老板说话。”两人往屋里走去。 庄云铖和小蝶正在无所事事地看着报纸,听见外面的声音,知道是两个痞子警察来了,他们就靠在一起,用报纸挡住自己。 “喂——收费了!” 两人没理。 刘油过来敲了两下桌子,两人还是没理他。 “喂——”刘油一把夺过报纸,看到的是两双漠视的眼睛。 “两位大爷,你们还来干什么?”庄云铖淡淡地问。 “收费了。” “什么费?” “跟上次一样,五块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