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先生太抬举我了,我只是个翻译,如果不是先生提拔,我还在大学里教书呢。” “不,以你的能力,绝非是一所大学可以困住你的,走出大学是迟早的事,”雍禄问,“你父母给你取这个名字,有什么寓意没有?” “家父家母都是乡下人,不识字,但‘福、禄’,二字都是吉字,所以给我取名曾禄,弟弟曾福。” “看来天下父母都是一样的,我的父亲也是这样,希望我加官进禄的意思,只是他们忽略了‘姓’,取名雍禄,谐音庸庸碌碌,但我并没有庸庸碌碌啊。”他说着呵呵地笑起来。 “姓名终究还是个代号而已。”北岩微笑着说,忽然,当他说完这句话,他的心颤抖了一下。 “的确。”雍禄说,“我对你的能力已经足够相信,我们在学术和政见上颇有些相同的,但这只是空洞的,不足以支撑起一个完整的人格,所以,我想了解了解你的身世和经历,说不定还能发现更多有趣的事,你说给我听听吧。,” 北岩拘谨地笑一笑说:“好。” 雍禄靠在椅背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北岩,然后叫他坐下。 北岩坐了,沉思一瞬,缓缓说道:“我是本地人,出生在城外南岭中的一个小山村里,父母都是乡下人,但是家里有几亩地,可以出租,所以家中跟同乡的人比起来还算殷实一点,我自小喜欢读书,所以父母就让我读书,我在村里、镇里都读过书,因为成绩还好,所以在十七岁的时候考上了城里的中学,城里花费高,那时父母已经付不起我的学费和生活费,那时我遇见了人生的贵人和好友——庄云铖,他是原将军府的少爷,他为我负担了很大一部分学习和生活的费用,我学习更加勤奋,后来选调为赴日留学生,在日本完成了六年多的学业,每年我都会回国,回家,也是在三年前,我娶了现任夫人——陈琪儿,她也是南岭的,只是跟我家隔着几座山而已,而且我们生了一个孩子,如今快到两岁了;回国之后,父亲和母亲相继离世,在城里的工作和生活稳定之后,我把夫人和孩子接了来,现在我们一家三口生活着,很幸福。” 北岩说到这里并不往下说了,虽然荣仓介给自己曾禄的身份填充了更多翔实的经历,但这不是刑讯逼供,自己没必要把每一个细节都描述出来,他相信说得越细,破绽将会暴露,而且他也相信雍禄不会再多问。 “你刚才说你有还个弟弟——” “是。”北岩疏忽了,他与曾福来往甚少,便忘记提起他,于是忙说:“他虽读书时间不长,但也识字,我把他介绍到朋友家去当了个账房先生。” 雍禄点点头,略微思索了顷刻,果然不再问了,他也深知这不是刑讯逼供,不可能要他说出每一个自己想知道的细节,那样会显得跟怪异。 “跟我想象的一样,出身寒门,但你成功了,我相信你一定吃过不少苦。”雍禄眼神中带着关切和感叹。 北岩谦虚地摇摇头说:“吃苦也是应该的,否则也不会有今天。” 雍禄投来赞赏的目光,这时秘书来了,恭敬地说:“先生,日本人提前到了,该过去了。” “嗯。”雍禄起身,收拾一下就走,北岩和秘书紧随其后。 事后,雍禄几乎放下了对北岩的戒备,但调查还是有必要的,他相信曾禄的前途不止于此,他的资料必须详尽,这可以为以后的晋升做好铺垫,于是把所知道的情况告诉了情报科,无影和无踪仍继续调查。 近来,这对苦命鸳鸯——殷红和章彦希克服重重阻力,在购置了新房之后选择结婚,这颇具争议的结合,让人们对他们的爱情褒贬不一,可两人都是理想主义者,自我主义者,高傲和特立独行的性格使他们对人们不好的言论和不友善眼光不那么上心,只要过好自己的就行了,只要自己开心就行,这是他们的爱情宣言。 婚礼举行得不大,可仍旧轰动文化圈和名流圈,来的人也不是很多,但也是社会的名流和文化名人,庄云铖兄妹几个显得很微不足道,看着殷红和章彦希忙于应付,却洋溢着幸福的样子,旁观者为之祝福。 “小红好漂亮啊。”小蝶眼睛闪着倾羡的光,站在远处望着身穿红色婚服的殷红说。 “女人一生中最漂亮的就是这一天了。”庄云铖说。 殷红似乎已经看见这里小蝶的目光了,笑着走过来,庄云铖赶紧离开,往那边正发呆的允芸身边去。 “咦——我一来,云铖怎么走了?”殷红问。 “你的嘴太毒了,他怕了你。”小蝶笑说。 第(2/3)页